在書法家爺爺的藝術薰陶下,加上我對繪畫的喜愛,從國小就開始參賽,在那時便很清楚知道自己將來要成為藝術家。
我在大學時舉辦人生第一次個展,展出系列為「人生變奏曲」。今年接獲大會的參展邀約後,我選擇展出同一個主題,希望將二十多年來的生命歷程做個梳理。
所有人的生命都有起伏,也都是一個個不同階段的累積,我以系列創作來記錄自己對每一個生命階段的體悟與感想。雖然都叫「生命變奏曲」,但現在已經能更有智慧看待。以《夜的獨白》這幅而言,小提琴象徵每個人都有自己所屬的生命曲調;旁邊的樂譜完全空白,要傳達的是自己的人生應該由自己譜曲,曲調是高是低丶節拍要快要慢,都由自己决定。
我去年以觀畫者身分參觀ART,今年如願以償成為參展藝術家,非常開心,希望明年還能參加。
這次展出以風景畫為主,唯一一幅人像畫是春節為了寫春聯去買紅紙時,看到金箔紙就順便買—張回家,想看看油彩畫在上面的效果。畫了以後覺得不夠亮,就貼了金箔,然後就變成這幅唯美的人像。可是實在太唯美,就又加了些衝擊性的元素(成吉思汗、拿破崙、蔣中正的小人像)。這幅人像畫了三個月,未來希望繼續發展這個系列,但速度要加快,不然一年只能畫四張、展覽也只能展四張~~
創作至今已累積十八個系列,每個系列對我而言都是從零開始丶都是初心。近幾年隨著心境轉變,作品從早期的極寫實回歸中庸之道,開創出本屆參展作品「功夫」系列。
銅與不銹鋼是最常用的兩大雕塑材質,以抽象人物和歷史人物為形象的功夫系列,用的是不銹鋼,為的是能表現武術的靈氣與氣感,傳達太極功夫的道。我自己本身會很多武術,接下來會持續創作不同的功夫系列,將各種武術的力與美表現出來。
我從小就在鄉下純樸的自然環境成長,田野、河川、泥巴、菜園就是兒時玩伴。這份童年的美好記憶,在人生的歷練中始終帶給我力量,引領我往前邁進。
從開始創作到如今逾耳順,這數十年間,畫筆下始終是張張生動的山林、盛開的野花、抓泥鰍的小溪、隨處可見的小草等等。
這次帶來的作品「野薑花」系列,用細膩的技法來表現,像這個是丁香花、豆娘、水芋、紅蜻蜓、酢漿草。不時會有來賓驚呼:「對耶!我小時候也會摘這個來玩。」「哦,我以前常看到這個,原來它叫莧草……。」
我的作品構圖非常講究,雖然是鄉村景觀,卻生意盎然、充滿生命力。我期許人與人之間的互動,都能充滿光明、慈悲,彼此關懷。
我本身是活動設計師出身,從事多年設計工作後,十多年前開始思考,設計出來的東西在活動結束後也跟著消失,應該要選擇一種方式將自己的創作永久保存。因為本身喜歡畫畫,於是選擇以繪畫方式記錄、保存作品。
我自己擅長油彩,風格偏重寫實,此次帶來的一幅威尼斯貢都拉畫作受到很多人喜歡。威尼斯是文藝復興古都,貢都拉船是其標記,我除了呈現歷經數百年歲月洗禮的斑駁建築之外,整幅畫作主要想表現出水面及牆面的光影。
其餘的作品多以花卉為主角,以自己的獨有視角,為這些花卉的美姿作最好的呈現。考量台灣潮濕的氣候以及油彩的保存佳特性,一直以來只用油彩創作,未來應該也是。
我從國小就開始塗鴉,高三創作的第一系列作品,便是以水墨呈現小時侯居住的傳統平房。覺得只有水墨調性才能呈現獨具東方特色平房建築的韻味,這是油畫厚疊感所不能表現的,水墨的流動感能表現出平房建築的內斂、秀氣。
第一次來參加台北新藝博,我帶來新創作「拾光.機器」作品系列,「凝視的風景-侏儸紀」中的多寶閣,象徵個人內心世界的記憶或收藏,松、竹、蘭、梅代表人們庸庸碌碌生活中對於親近大自然的渴望,營造出隨時可見的桃花源。
畫作中的恐龍,代表最原始的獸性,意謂著文化性的衝突。現今社會受到太多意識型態操弄,消去文化是種粗略手段,文化應該被重視,不斷累積的,是不能被消去的。藝術作品本身就是一個啟示錄,透過個人對藝術作品的感受力,發掘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面。
這次來參展,希望透過與民眾的互動,認識不同社會階層人士及藝術愛好者。在這樣的互動下,才能了解自己的作品是否能被大眾接受,藉此也能了解民眾對自己作品所感受到的不同意涵及詮釋。
我是第三回參展,因為今年是雞年,便秉持「舊題材新創意」的想法,以「雞」為主,有金雞、銀雞和小雞等。尤其「小雞」是特別呼應大會「初心」主題而作。
我用小雞來代表生命起點、童年和初始等意涵,因此畫裡面沒有母雞。有藏家在觀畫時曾經問我:「為什麼小雞旁邊沒有母雞?」我告訴他們,這樣的安排即是為了發揮「初心」的精神,呈現自己回到純粹初始的心態。
最初畫的是南投家鄉河床的石頭,使用水彩描繪。也因為畫石頭,而與太太結緣,促成一段佳話。
中間我嘗試各種不同的題材,包括牛、人體變形、抽象畫等等,最終回到初心,專心畫石頭,現在用油畫畫各種樣貌的石頭。現在看石頭,體會不同,技法也純熟許多。雖然用最簡單、平凡的畫法,但力求做到簡單中不簡單,例如畫面的營造,石頭精細的紋理,作畫的毅力等。
我畫一幅作品,平均需要三個月的時間,一天工作八小時以上,中間沒有休息。我作畫時候心很靜,因此畫面呈現出寧靜的氛圍。由於畫石頭,周邊與石頭有關的景物也會入畫,例如草、溪水等等,別人說我畫溪水很透澈,但其實在我心中,畫的依舊是石頭。
我認為每個石頭都會說話,都有各自的生命。小時候的河流與空氣乾淨,石頭的風貌與現今不同,但我記錄現貌,也呈現另一種美。對我來說,無常即是一種正常,即使是921之後坍塌後的石頭,也有一種悲壯的美。
我是第四屆參展,今年的「生之大地」系列,畫作延續我最鍾愛、具有敏感與神秘特質的「鹿」以及「光」。這系列作品特別著重「曙光」的表現,表達突破黑暗的試煉,終將光明到臨的想法。
有一位律師帶著即將出國遠行的女兒來到展位,聽了我對於「約」一畫的說明:空中的老鷹代表著遠行,鹿回首凝視著在光中綻放的玫瑰,意指「莫忘父母之愛」的「約定」。這幅作品完全契合了身為父親的心境,他當場即收藏此畫,贈與一旁即將遠行的女兒,並許下「莫忘彼此」的約定。
我創作的「初心」,一切皆始於信仰,一分對於生命的期許,從「鹿」開始,尋找心靈的原鄉,而如今,亦不斷在繪畫創作中,回應這「初心」的呼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