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作品關注的是大自然的再現,尤其是法國南部的風光。我使用一種特別的技法,以刮刀直接在畫布上堆疊顏料,展現浮雕式的立體。我的畫作是向大自然致敬,畫出光線,創造一個摸得到、可以呼吸的大自然!
我作畫的方式是到戶外去創作,捕捉當下的色彩及光影。我只用油畫的油彩跟麻質畫布,把顏料一層一層往上堆疊,營造浮雕質感。事實上,我就是以顏料來雕塑大自然,讓它更生動活潑,並讓觀畫者能自由自在悠遊其中。
我叫潘吉,我來自緬甸。這次帶來「竹林系列」,我畫這系列的作品很久了,是四個系列的其中之一。另外三個系列分別是「瀑布」、「風景」及「裸體模特兒」。
竹林離我出生的城鎮不遠,選擇以它來創作,是因為我希望人們看到我的作品,可以感到平靜及放鬆。
我很很榮幸可以參與這次的藝術盛會,再次感謝我的合作藝廊V'art space,讓我能有機會在此展出。
我帶來的作品,一個是道教系列,畫《道德經》,以抽象畫呈現老子的想法和哲學。《道德經》有很多章節,每一章節一個系列,大概 30 到 50 幅作品。
第二個系列是曼陀羅系列,我在西藏住了半年,和那邊的喇嘛坐在一起畫的。這個系列有三個元素,以三角形、圓形和正方形,黃色、紅色跟藍色來表現生命,另外,白色代表出生,黑色代表死亡。我的作品就是呈現一個美麗的生命從出生到死亡的過程。
我從小就喜歡畫畫,以前喜歡寫實派,不論是人、風景、樹和山。但是後來覺得抽象畫是一個很好的媒介,我可以透過抽象畫,將我自己的訊息傳達出來。事實上,我的作品就像一面鏡子,映照出我自己的想法。
我30年來一直畫跟太陽有關的創作,持續沉浸在光的世界之中。最近我開始「光的藝術(ライトアート;light art)」這樣的作品,希望能將光的特色、光能豐富的樣貌呈現在畫作中。
光是來自宇宙的能量,也是地球萬物生長的來源,但人們很難見到光線本身。我試著表達出來自太陽的這股能量,將顏料色彩技術化為光學色彩,並成功的讓光重現,我將它命名為「夢宙光彩」。
這一次來參展的作品,主要是以大家熟知的「三太子哪吒」為主題,他代表一個正義的象徵。會創作這個系列,是有感於這幾年不管是因為選舉或種種因素,產生社會的對立現象。我想用三太子正義的象徵,表現出小朋友最單純、最純真的一面。
像「非禮勿視」、「非禮勿聽」、「非禮勿言」,就是希望大家縱使看到負面、聽到負面的消息,但透過作品仍然可以給人正面的能量。
哪吒戴上金色耳機,聽不見外面吵雜的聲音,而且還可以自得其樂,享受美妙的音樂旋律~~這是「非禮勿聽」要傳達的涵義。「非禮勿言」講的是,只要塞一個奶嘴到嘴巴裡面,他的心情就很容易平穩下來、安靜下來。
我創作雕塑有二十五、六年了,從「童趣」系列到現在,我都是用小朋友來表達。我想帶給大家一種幸福、喜悅、滿足的感覺,讓觀者能夠感染到幸福感。
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台北新藝術博覽會,我所畫的雞都是我童年的記憶,透過畫雞希望自己不忘初心。我從小生活在農村,外婆的思想和對家庭付出的溫暖,始終印記在腦海中。隨著年齡增長,我深切體會到人間的關愛,所以在畫面中,表達出一種陽光、正能量的氛圍。
這幅畫的技法是用刮刀表達出透光、沐浴在陽光下的溫暖。我採用印象派手法,希望讓觀賞者感受到陽光及溫暖情。
這幅作品畫的是有一年冬天,一隻雞生病了,我外婆把牠放在乾草屋裡面,希望讓牠溫暖度過冬天。外婆呵護那隻雞的畫面,一直深深印在我腦海中,我想用它來表達母子之情、人與人之間的關愛和依戀。作品用平光的手法,呈現靜謐、溫馨的感覺。
我是第一次參加台北新藝術博覽會,我最大的感受,一個是人文、一個是禮貌,還有細緻的服務,另外,最重要的就是對畫家的尊重,下次我還要再來。
我開始創作油畫,是因為高中老師啟發我對繪畫的感悟。他是一位加拿大藝術家,他讓我發覺自己除了喜歡繪畫以外,還能去感受到繪畫對我的意義。
他說了一段讓我蠻感動、也很有感觸的話,他把繪畫比喻成電影,每一部電影都有它的故事,呈現很多人的人生、生活。創作一幅作品的時候,其實跟拍一部電影很類似,就好比我們從一個窗口看到別人的人生、感受,還有他的情感,我們可以帶給其他人不一樣的感悟和感觸。因為受到他的啟蒙,所以我才會開始從事繪畫這條路。
我從小在印度、泰國留學長達十年,這次帶來的作品,是2016年創作的下午茶系列。這個系列是我從泰國回到台灣的時候,我就想,既然回到台灣,就創作一個屬於台灣文化的作品。下午茶系列是透過社會學的角度去創作的,我觀察周遭後,發現蠻多人喜歡喝下午茶,尤其是在緊湊的生活中,很多人喜歡喝下午茶,會到一家店去放鬆、喝一杯茶。
這次的創作是表現我在茶館裡的感受,平常我都一個人喝茶,在茶館裡面聽到很多不同的故事。好比說,這件作品就是表現一個蠻感動的故事,我加入西洋棋表現針鋒相對、複雜的故事。我不會太明確把故事講出來,我讓作品自己說話,讓觀畫者自己去感受。
我很小就喜歡畫畫,小學時只要有空白筆記本,我就隨便塗鴨。因為家境不好,小學畢業沒辦法繼續升學,因緣際會上來台北,找到跟畫畫相關的工作。我半工半讀念國立藝專,因為年紀比同學多了一輪,第一天上課還被女同學叫「老師,你好」!很尷尬。
什麼我都會畫,但我心中有個疑問,什麼叫「藝術家」?這個我不知道,我覺得納悶才跑去念藝專。畢業以後,我辦了第一次個展,還是沒得到答案。我就一個人跑到歐洲自助旅行,花了整整九十天走了十個國家,看了超過五十間美術館,因為這樣,我深深體會到文化的差異性。
我從西方文化看到東方文化的差異性,因為有這層體驗,1989年回來以後,我花了二十年以上的時間,到處去看東南亞、中國大陸的大山大水。
有幾條路線對我影響很大,第一個是絲路,第二個是西藏。絲路跟佛教文化有很大的關聯,西藏除了佛教文化,更精彩的是那個大山大水的震撼力。西藏岡底斯山最高峯岡仁波齊是藏傳佛教的神山,它的對面就是喜瑪拉雅山,綿延一千多公里。岡仁波齊正對面是納木那尼峯,海拔七千八,兩座山峯直線距離近一百公里。下方有兩個湖泊,一個叫聖湖,面積跟新北市差不多,另外一個叫鬼湖,在喜瑪拉雅山山下,比較小一點。人站在聖湖的任何一個地方,兩個山峯都看得到,那種大山大水的氣勢,人在那邊傲慢心態升不起來,因為你就像一根小草、一隻小螞蟻一樣。那種感動力讓我覺得很神奇,為什麼山川會有這種震懾的力量?
在高山上色彩特別飽滿、豐富,因為大部分樹木長不出來,所以整座山就是很豐富的岩層變化。西藏還有一座七彩大山,從山頂到山腳下是七彩的,整座山就像一塊雅石一樣。你沒有看到真的是很難以想像的,當你看到以後,就會自然想說天地之間,生命何其短暫。我就帶著這份感受,想辦法把它表現在畫面中。
風格的建立其實很不容易,你體驗不到那個深度的話,風格很難表現出來。其實風格嚴格講就是個人的獨特表現,你不是模仿任何人,你是往你自己內心深處去探索以後,慢慢淬鍊出來、自然而然形成的東西,所以風格的建立,對藝術家來講,等於是最重要的著力點跟生命的主軸。
很少人用彩度那麼高的大紅去表現山水,其實紅色在東方文化裡面蠻特別的,因為它表現喜氣,有很強烈的生命力,於是我就用大紅去表現天地間山水很強的感動力。
紫色這張是在鬼湖、喜瑪拉雅山那邊給我的感受,因為海拔太高了,山谷裡面的水氣、光的折射跟岩層,呈現出一種帶紫色的光線和色彩。我這個系列創作超過二十年了,是我個人意境山水風格的代表。
我一直教授藝術和音樂,我都以講故事的方式來教導學生。「莫依拉」系列是有關古希臘的故事,也是我所信仰的神學。莫依拉是三位希臘女神:拉契絲、阿楚波斯、克羅索。
克羅索編織三條生命線,拉契絲用這些絲線帶領人類完成生命,最後一位女神阿楚波斯,她有一把剪刀,用來剪斷這些絲線。當她覺得時間到了,她就會剪斷這三條生命線,人們就會死去。人的屍體會被淨化,人們會在死者舌頭放上一枚硬幣,讓神仙帶到河流對岸,進入黑帝斯王國接受審判。這個過程不斷重複,在亡者的舌頭放入硬幣,等神仙接往黑帝斯王國,在審判之後喝下記憶(或忘記)的泉源之水,直到一個人到達人性的最高點。
我其實不太記得什麼時候開始音樂創作和表演,只記得我是突然大量創作音樂和藝術作品,我想可能是來自祖父的影響。我的祖父在印尼是相當知名的藝術家,我的叔姑輩的小孩也都是畫家和作家。我父親是音樂家,他彈得一手好鋼琴。所以我的創作應該是受到祖父那邊家學的影響,鋼琴則是受到父親的影響。
我童年過得不是很幸福,不過我還是克服了。後來遇到我的太太 Anne,她是名吉他手,而且會唱歌,所以我們決定一起合作表演,由她演奏吉他、當主唱。Anne 的母親興趣很廣泛,當她在廚房忙碌的時候,我們就在旁畫畫,嘗試各種創作,那是一段很不錯的日子。現在我 67 歲,而 Anne 已經 72 歲,我們還是一起畫畫、一起唱歌,這是我們第二次參加台北新藝博會,非常開心能夠再度來到台北!